第(1/3)页 姜栖被这一连串的话砸得噎住,她突然想起自己睡衣上那块来历不明的血迹,原来是陆迟的。 她又低头,看向陆迟那只缠着绷带、此刻还在隐约渗血的右手,心情变得异常复杂。 但最终,她还是选择了转身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 马克看她如此决绝地关门,重重叹了口气,俯下身拍了拍陆迟滚烫发红的脸颊,用英语嘀咕道,“兄弟,你就非这个女人不可吗?” 陆迟头晕得厉害,天旋地转,只是闭着眼睛,正在跟强烈眩晕对抗着,什么也听不清。 姜栖关上门后,没有立刻回卧室,她鬼使神差地走到阳台,看向自己家和马克家窗户之间的距离。 说远不远,大约一米多,但往下看,是令人目眩的十二层楼高空。 她靠近了些,借着室内透出的灯光,仔细看向中间那根老旧锈蚀的管道接口处,上面赫然有些许暗红的血迹。 姜栖额角狠狠一跳。 这个疯子……谁让他爬过来的? 就在这时,门口又传来一道重重的碰撞声,夹杂着含糊的痛呼。 姜栖还是没忍住,快步走过去,再次打开了门查看。 只见马克正试图把死沉死沉的陆迟往他家拖,大概是动作太粗鲁,陆迟的额头“咚”地一声,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坚硬的门框上。 这一撞,似乎把他撞醒了不少,陆迟捂着被撞的额角,缓缓坐起身来,额头上迅速鼓起了一个醒目的大包,他眼神虽然还有些涣散,但已经能勉强聚焦,瞪着马克,“你这家伙,趁我醉,要我命?” 马克摊手,一脸无辜,“我看你一个人躺在地上怪可怜的,地上多凉啊,好心收留你一下而已,谁知道你这么重!” 陆迟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,正要说什么,他的目光却像是有所感应般,倏地转向了不远处——正站在门口,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的姜栖。 四目相对。 陆迟那双平日里总是冷冽深邃的眼眸,此刻因为未散的醉意,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,看向姜栖时,里面毫不掩饰地盛满了委屈、茫然、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期盼,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,像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