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仰头,尽力想轻松些:“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,你来说,可以么?” 薄鹤声侧目,见她因忐忑而颤动的眼睫和抿起的嘴唇,他觉得青黛怎么那么可爱,想笑,心里又揪着疼。 他抬手揉青黛脑袋,语调高了些:“翠花,不用那么小心。” “你知道,我是精神病来的,我的主治王医生还说我是高攻击型人格,俗称狗都咬,谁能拿我怎么样啊?” 青黛这下恨不得咬薄鹤声一口。 心动不如行动,她愤愤地咬薄鹤声下唇,又软又凉,她心也软了,温柔地蹭了蹭。 “翠花,你会怕我吗?”男人低声。 “我怕你被韩勋那个文盲传染成没脑子!” 青黛离他很近,不给男人闪躲的机会:“到底谁说精神病等于疯子的?你生病了,仅此而已。” “精神和心理出现了障碍,就跟焦虑症和进食障碍一样,我们去理解,治疗,不要恐惧,排斥。” “会伤害别人的恐怖分子是韩勋,该抬不起头的人,也是他。” 阳光出来了,穿过梧桐叶落到两人脸上。薄鹤声低头,看见了贴在青黛掌心的旧照片。 22岁的薄鹤声神色恹恹地定格在人生跌入万丈深渊的那一瞬间。 “儿子。”眼睛红肿的贵妇人已经哭到手指无力,但在孩子面前,她憋住了所有情绪,替儿子掖被角。 “你爸爸在处理所有事情,你放心,拼掉整个薄氏集团,我们也为你讨个交代。” 说着,薄母掩唇,极力平稳但难掩恨意:“律师说哪怕官司打赢了,韩勋故意伤害至重伤,只要他们韩家赔够了钱,最多判十年。” “十年?十年!他毁了我儿子整个人生,凭什么只有十年啊!” 病床上的薄鹤声嘴唇干涸,他扭头,什么都听不进去,只喃喃:“我的比赛呢?比赛怎么办?我的车修好了吗?我今年还要去拉喀尔……” 薄母双手掩面,呜呜落下泪。 距离骤逢突变,已经过去了数月,可薄鹤声一直是这副模样,他似乎没理解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,又或许是,没法接受。 他的病房离不开人,医生建议家属们轮番陪着他,和他多聊聊天。 薄母吃不消,被扶出去休息了。现在进来陪薄鹤声的是两个小孩,从小就很喜欢黏着他的堂弟和表妹。 两个小孩只有十三四岁,见到崇拜的冠军哥哥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,都怯生生地喊:“哥哥。” 床上人没应。 第(2/3)页